('吧,”就在他低头认真打量那收容瓶,试图找到一些证据证明自己方才没有看走眼的时候,青年的声音从耳边响起,“活到和我见面那一天,好不好?”
越笙愣了下,慢半拍地抬起脸来。
他们处在一条漏风的小巷后,随着恶念被收回瓶身,巷中的温度也一点点攀升,越笙张了张嘴,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答他。
暮从云大可以叫他不要再这么频繁地使用鬼刀,抑或是叫他不要再在异象局的高压下连轴转这么多日。
一但他知道,这些空话都没有意义,越笙也不会照做。
而他不能在这里停留,青年的身形已经开始逐渐消散,越笙一下失了去探索那瓶身究竟的心,伸手试探着碰了一下他的手臂。
他能感受到指尖的触感从实体而转为虚无,手上很快扑了个空,而青年那双深邃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没有道别,更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“……好,”半晌,越竿垂了眸,小声道,“我尽量。”
他听见对面的人影轻笑了声,而后一阵风似的扑了过来,越笙下意识张开双臂,却只有额心上留了一点残余的温度,好似黄粱一梦,小巷里空空荡荡,什么也没剩下……
吗?
越笙翻过手心,便看见一道金色的流光,缠绵地裹缠在他手腕,那金丝非但没有随着青年的离开而消失,反倒安安分分地在他手臂上安了家,就这么住了下来。
像一个印记一般。
越笙盯着手腕看了半晌,再抬眸时,面前的景象倏然滚动成一幕幕熟悉的景象,他有些意外地后退半步,眸底的警戒却逐渐融化,直至他睁开双眼,成为一汪温柔的泉。
他也并不知道在另一个人的梦里,看着他离开的青年还未来得及伸手挽留,也如他一般在梦中翻覆山海,落在越笙腰上的手紧了紧,暮从云把脸埋在他后颈,低低叫了声“哥。”
“我梦到你了。”
二人的声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响起。
各自讲述完自己的梦境,青年长舒了一口气,埋怨道:“……什么嘛。”
“这就是那家伙说要送给我们的礼物,也结束得太快了吧。”
他二人前几天送了一个徘徊已久的执念入轮回,临走时,那执念却神秘叨叨地说要给他们留下一点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