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姿势瞬时改推为握,正想抓着对方的手腕给人来个过肩摔,二人身后适时地响起一阵惊呼:“越队!”
趁着越笙走神的间隙,看明白他刚才意图的暮从云飞快抽回了手。
——开玩笑,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挨老婆一顿打。
不过这一闹也让他失去了坦白的好时机,他跟在越笙身后,就见几个队员搬开了围绕在花圃边上的几盆花,花盆印子下却赫然压了几笔不规则的图案。
不如说……更像是阵法的一角。
但其余的阵法都被花圃压在底下,他们也不可能挖地三尺来验证,迅速拍了照后,众人恢复完现场,便围在一起讨论起那一角阵纹。
“这是什么……”
“没见过,换命阵?养鬼的?还是什么?”
刚才被他们甩在身后的实习生也悄悄跟上来,这次暮从云看清楚了他工牌上的名字,叫做李林。
李林挨挨蹭蹭地又挤到了越笙身边,还不忘小心地往暮从云这边看。
青年和他对视了两秒,忽地一扬唇角,就在李林以为这位竞争者又要明里暗里和他争夺越笙的注意力时,暮从云开口道:“这是个祭祀仪式。”
一时间,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往他的方向看来。
“还看不出来吗?”暮从云嘴上说着,目光却始终落在越笙身上。
——这个执念的存在,是人为的。
没等一行人反应过来,屋顶边上的门忽然被敲了响,众人如同惊弓之鸟似的回头看去,就见门口的家仆一脸茫然道:“那个……吃饭了。”
郝家自然没有提前准备能照顾到所有人的食物。
“去两个人到门外拿一下就行,”郝望没骨头似的趴在沙发上,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直望向他们,“不出大门就没关系,订的餐都放在门口了。”
说着,他举了下手里的手机。
但众人都听说过从这别墅里出去就会死掉的事,有前例在先,没有人敢拿自己性命去赌。
最后还是越笙道:“我去吧。”
李林急忙拦住他:“越队!这里到门口那么远,而且我们人又多,你自己怎么行……”
“我也去。”
另一道令他讨厌的慵懒声音适时响起,青年举起了一边手,拉长了腔调慢悠悠道。
见竞争对手比他还会献殷勤,李林跺了跺脚,也豁出去了:“那、那我也来帮忙……”
暮从云不置可否,等到出了门后,他落在口袋里的指尖才搓了下,想着要不要弄点什么动静,把这讨人厌的实习生赶回别墅里去。
但还没等他动手,越笙就往左边跨了一步,躲开李林挽上来的手:“你做什么?”
李林抖着嗓子,泫然欲泣地看他:“我、我害怕……”
说着又要往越笙身上贴。
“害怕就回去,”越笙面无表情地退了一步,“别跟过来。”
暮从云看得“啧啧”作声,被听到声响回头的越笙警告似的瞪了一眼,虽然说能看到他哥这一面也很好玩,但……
青年指尖蹿起一点金焰。
但他已经对这样不能摸不能抱还要假装陌生人的游戏感到厌倦了。
李林还在对着越笙不依不饶地输出:“您很讨厌我吗,为什么对我这么……啊!!!”
他平地起高楼似的将语调骤然上扬了数十分贝,触电般从地上弹了起来,李林弯着腰,不停地拍打着两边小腿,这一变故让原本已经加快了脚步的越笙都生生刹停了脚步。
但等李林颤颤巍巍地掀开裤腿时,他的腿上却什么也没有,好像刚才那阵灼热的痛苦不过是他的臆想。
而越笙的眉心已经因为他这一闹紧紧蹙了起来。